在【長阿含經】【第一分遊行經第二初】中記載釋迦牟尼佛為君王、婆羅門、平民百姓說法示教,一直到佛示現涅槃的種種事跡。中間有非常經典的事,是我們有聽過,卻不知道出處為何的。就如同毗婆尸佛悟覺的十二因緣一樣。
事實上,從九十一劫以前,毗婆尸佛成道開始,一直到釋迦牟尼佛的時代,七位過去佛,祂們的出生一直到成佛的過程基本上是類似的。祂們不會一出生就開始成佛,也是經過一連串的悟覺,才會成就無上正覺。

—佛陀藉有摩竭王的請示,對眾僧示教七支覺及六不退法—
那個時候,釋迦牟尼佛在羅閱城的闍崛山裏,和一千二百五十多的大比丘在一起。
那一段時期,摩竭王阿闍世想要討伐跋祇。但是摩竭王心裏想著:「跋祗人雖然生性勇猛健壯,但是以我們的能力,要取下他們,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?」於是摩竭王命令命令婆羅門大臣禹舍,對他說: 「你到耆闍崛山,到釋迦牟尼佛的住所,以我的名號,向世尊行大禮,向世尊問候:”世尊起居輕快便利嗎? ”然後再問世尊說:”跋祇國的人自恃勇猛健壯,民眾豪強,不願歸於我,我想要討伐他們,不知世尊有什麼告誡?”如果世尊有告誡什麼,一定好好的記下來思考,不可以有遺漏,和世尊說的一樣回來告訴我。世尊所說的,絶對不會有所虛妄。」
大臣禹舍接受了王的命令,立即乘著寶車到耆闍崛山,到了車無法再走的地方,便下車步行而去,一直到世尊的住所,向世尊問完訊,就坐在世尊的一側,並問世尊說:「摩竭王阿闍世向世尊行禮!並且敬問世尊『生活起居是否輕快便利? 』」摩竭王向世尊請教:『跋祗人自恃生性勇猛健壯,不歸順我,我想要討伐他們,不知世尊有什麼教誡? 』」
這個時候,阿難正在世尊的背後,拿著扇子詼世尊扇涼,世尊問阿難說:「你有沒有聽說過跋祗國人幾個大臣聚會的時候,都在商討正事?」
阿難回答:「有聽說過。」
世尊告訴阿難:「如果能夠如此的話,長幼之間就更加的和順,民力轉而更加的強盛,國家長久安定,沒有誰可以侵略他們。阿難!你聽說過跋祇國人君臣之間和順,上下都互相尊敬?」
阿難回答:「有聽說過。」
世尊告訴阿難:「如果能夠如此的話,長幼之間就更加的和順,民力轉而更加的強盛,國家長久安定,沒有誰可以侵略他們。阿難!你聽說過跋祇國人奉公守法,嚴守紀律,不違犯禮法?」
阿難回答:「有聽說過。」
世尊告訴阿難:「如果能夠如此的話,長幼之間就更加的和順,民力轉而更加的強盛,國家長久安定,沒有誰可以侵略他們。阿難!你聽說過跋祇國人教順父母,敬愛師長?」
阿難回答:「有聽說過。」
世尊告訴阿難:「如果能夠如此的話,長幼之間就更加的和順,民力轉而更加的強盛,國家長久安定,沒有誰可以侵略他們。阿難!你聽說過跋祇國人恭敬宗廟,敬重鬼神沒?」
阿難回答:「有聽說過。」
世尊告訴阿難:「如果能夠如此的話,長幼之間就更加的和順,民力轉而更加的強盛,國家長久安定,沒有誰可以侵略他們。阿難!你聽說過跋祇國人的女子,真正、潔淨、無穢。不說戲笑之言,也不會去做怪誕之事?」
阿難回答:「有聽說過。」
世尊告訴阿難:「如果能夠如此的話,長幼之間就更加的和順,民力轉而更加的強盛,國家長久安定,沒有誰可以侵略他們。阿難!你聽說過跋祇國人的尊奉僧人,敬重持戒者,瞻視、守護、供養,未嘗感到倦怠?」
阿難回答:「有聽說過。」
世尊告訴阿難:「如果能夠如此的話,長幼之間就更加的和順,民力轉而更加的強盛,國家長久安定,沒有誰可以侵略他們。」
這個時候,大臣禹舍對世尊說:「這國的人民,如果可以遵行其中一法,就已經無所圖了,更何況是同時七法呢?國事繁忙,今日就請辭歸去。」
世尊對大臣:「可以,是時候了。」這個時候,禹舍從座位起身,遶佛三匝,作揖而退。
禹舍離後不久,世尊對阿難說:「你到閱祇城附近,將所有的僧眾集合到講堂來」
阿難說:「遵命!」立即到羅閱祇城,集合所有的比丘,全數到講堂,並向世尊說:「所有的比丘都已經集合完畢等候世尊。」
這時世尊從座位起身,到了說法講堂,在法座上就坐,然後對眾比丘說:「我現在為你們說”七不退轉法”,你們要好好的聽,好好的聽,然後好好的思惟。」
眾比丘齊聲回答:「是的,世尊,願意聽聞」
世尊對眾比丘說:「所謂”七不退轉法”,第一是眾大臣集會時,皆在討論正義之事,這樣就會長幼和順,法就不會毀壞;第二是上下之間和氣同順,相互尊重,相敬不違逆,如此就會長幼和順,法就不會毀壞;第三是奉公守法,不違逆律法,如此就會長幼和順,法就不會毀壞;第四是出家之人若有大的能力保護眾生,眾生就應該會敬重他們,養他們,就會長幼和順,法就不會毀壞;第五是攝護己心,把教敬放在首行,就會長幼和順,法就不會毀壞;第六是淨心修行,不隨著內心的欲而放縱自己,就會長幼和順,法就不會毀壞;第七是先為他們著想,再考慮自己,就會長幼和順,法就不會毀壞」
世尊對眾比丘說:「還有七種方法,可讓法增長,沒有損耗。第一是安於少事,不喜好盲從多為,則長就會增長;第二是安於清淨靜默,不喜好多言;第三是不貪於睡眠,不昏沉迷糊;第四是不結群結黨,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;第五是不以自己無德,卻自我稱譽;第六是不與惡人結為黨伴;第七是安樂於出林間清靜獨處。若是這樣的出家人,就會讓法增長,沒有耗損。」
世尊對眾比丘說:「更有七重方法,可讓法增長,沒有損耗。是那七種呢?第一是要有信念,相信如來的法是正覺的,十種稱號皆具足的(**如來、應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間解、無上士調禦丈夫、天人師、佛、世尊(薄伽梵)**)」。第二是知道慚愧,能對自己的過錯為恥。第三是知道羞愧,知道為自己的惡行而感到羞愧;第四是多加聽聞,多加聽聞。懂得所受持的上、中、下善法,其中的深奧道理。清淨無穢,修行清淨除欲具足;第五是精進、勤苦修行,消滅惡念,修習善念,勤於學習不捨;第六是往昔所習得的法,隨時憶念而不使忘記;第七是懂得生滅的道理,心中向著賢聖的要法,滅盡一切苦的根本。就是這七種法,可以讓法增長,沒有耗損。」
世尊對眾比丘說:「再更有七種方法,可讓法增長,沒有損耗。是那七種呢?第一是敬重佛;第二是敬重法;第三是敬重僧侶;第四是敬重守戒之人;第五是敬重禪定之人;第六是敬重教順父母;第七是敬重不放緃情放逸之人。依這七種方法去修法,可以讓法增長,沒有耗損。」
世尊對眾比丘說:「再更有七種方法,可讓法增長,沒有損耗。是那七種呢?第一是觀肉身的不潔淨;第二是觀食物的不潔淨;第三是不喜樂生於世間;第四是經常憶念死滅;第五是經常念想世間無常;第六是經常念想世間無常之苦;第七是由無常之苦,憶念無我的念想及覺悟。依這七種方法去修法,可以讓法增長,沒有耗損。」
世尊對眾比丘說:「再更有七種方法,可讓法增長,沒有損耗。是那七種呢?第一是修行念覺支,閒靜而無欲望,修行出離行,趣向無為;第二是修行擇法覺支;第三是修行精進覺支;第四是修行喜覺支;第五是修行除覺支;第六是修行定覺支;第七是修行捨覺支。依這七種方法去修法,可以讓法增長,沒有耗損。」
**釋迦牟尼佛非常擅於機會教育。透過摩竭王阿闍世的請法,來教育跟隨祂的僧眾們。上面這一大段所說的,就是七支覺的修法。何謂七支覺? 覺支的七個名詞,依次是:念覺支、擇法覺支、精進覺支、喜覺支、除覺支、定覺支、捨覺支。根據《阿含經》的排列,一開始就修念覺支的四念住,由四念住而開發智慧;但是在大乘經典裡,也有將擇法覺支放在第一覺支,第二才是念覺支。將擇法覺支放在第一的原因,是先借佛之智慧、佛的正見,來做為行者選擇法門的一個標準,知道了何謂善的正法、何謂不善的非正法,然後才開始修行。
(1)念支覺:念覺支,修行道品之時,常念於定與慧均等。
念覺知,就是使心念集中,從散亂心而成集中心,由集中心而成統一心。也就是在修行道品次第時,常常要思惟;思惟,就是觀照。而且非常用心地注意它、留心它,留心自己的智慧和禪定是同樣的重要。四念柱的精神在如實的觀照,什麼是「如實」,就是「照它實際的面貌來認知」
(2)擇法支覺:擇法覺支,依智慧簡擇法之真偽,取真實而捨虛妄。也就是依四聖諦法,如實簡擇而得道法無漏──簡擇善法、不善法。
擇法,是依據釋迦牟尼佛所說的觀念和方法,作為基本原則,來簡擇修行的方法。知道簡擇,才會知道修行是否正確。如果不知方法和觀念的正確或錯誤,修行不可能離苦得樂,反而會招致更多的煩惱與痛苦。
擇法覺支中的法,是指真實法或虛妄法,善法或不善法。善與不善,又分世間及出世間兩類。世間的善法是五戒十善,不善法是五逆十惡;出世間的不善法是諸煩惱心,善法是道品次第的解脫法。
此處是指對於出世間的善、不善法,如果能夠清楚地瞭解,辨識離開煩惱的虛妄法,而朝真實的解脫法努力,或者是離開不善法而朝著善法的方向走。竟然如此快樂,請問︰這在擇法覺支中,是善還是不善呢?
(3)精進支覺:精進覺支,簡擇真實的正法,專心精進不懈怠,依四正斷(四正勤)為著力點。選擇了正確的佛法以及修行的態度之後,才能開始精進修行。否則可能是盲修瞎練,如同盲人騎瞎馬,夜半臨深淵。
(4)喜支覺:喜覺支,安住於真實的道法「四念處」及「四正勤」,而有喜悅。精進修行之後,會產生喜悅的心。因為懂得佛法的觀念和方法,可以調整心態,幫助自己不會掉入種種陷阱中受苦難而產生煩惱。例如本來人生觀是很消極悲觀的,知道佛法之後,就會覺得有無限的希望,很歡喜、很幸運。又例如,當你的心受到刺激而生煩惱,正在痛苦不安的時候,用佛法向內心觀照,體驗自己的情緒反應,覺察到那些讓你痛苦不安的心念,本身是虛幻的、是空的,如此一來,心情就會平靜。
所以喜悅有兩個原因,一是用觀念轉變自己,另一是用方法幫助自己。只要認真地用觀念,耐心地用方法,而且不要有急切的得失心,自然而然會產生法喜及禪悅的效果。
修行喜覺支,至少可得兩種喜悅︰
(一)聽聞佛法,得法喜︰在未聽聞佛法之前,有許多的觀念不正確,常常跟自己過不去,內心跟內心、內心跟外境,會產生種種的矛盾和衝突。聽了佛法所講的因果、因緣,緣起無常、緣起自性空、空故無我等道理,當然會歡喜。
(二) 並未修持佛法。只要聽懂佛法,能用佛法,隨時隨地都應該是歡歡喜喜的。
(5)除支覺:除覺支,又名輕安覺支。由觀慧、正念、正精進的喜悅,而得除去身心的粗重,感受到身心的輕利安適。有了喜悅之後,會產生輕安的反應。輕,是沒有重量;安,是平實安穩。輕安,是用禪修的方法來幫助自己、調整身心,漸漸地,身與心的負擔都會消失。修行到了身與心都沒有負擔的感覺時,可能還知道有環境,風聲、雨聲、車聲、人聲等都還聽得到,不過已不是對立的,而像是跟自我合而為一的──住在房子裡,房子也就是自己;坐在墊子上,墊子就是自己,在這種狀況下,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、適意、舒暢、有默契。
(6)定覺支:定覺支,心一境性,名為定,便是不昏沉、不散亂,住於四禪定相。輕安的進一步是禪定,禪定有兩類:
(一)小乘的定:沒有前念與後念,心止於一,停留在一個念頭上,在失去知覺的那一段時間中,頭腦沒有作用。
(二)無夢的熟睡狀態,醒來時才發現已過了好幾個小時。
以上兩種狀況,都不是定,因為修定的人出定之後,在一段時間內,身心是非常輕鬆、快樂,不受刺激、誘惑的影響,會是個有修養的人。但是,在被打擊昏厥之後醒過來的人,頭腦是不清楚、不舒服的;而熟睡之後醒了的人,體力雖然恢復了,但當被刺激或受誘惑之時,不會因為熟睡之後,人格就更加健全。
(7)捨覺支:捨覺支,又名護覺支。捨外境之心,捨一切所緣對象,由住於一直心,而發空慧。捨「善」與「不善」二法,捨「斷(遠離想)」、「無欲(想)」、「滅(想)」之三界。
禪定是非常好的,但如果貪著禪定的定樂,便是一種執著。一般的人只要有一些禪定的經驗,就會經常獨自坐著享受定樂。不論從小乘或大乘禪的角度來看,這樣的修行就稱為「冷水泡石頭」,既不能入深定,更不得解脫,因此必須要一層一層的捨。
世尊對眾比丘說:「有一種法是六不退法,可讓法增長,沒有損耗。是那六種法呢? 第一是自身經常行慈心,不殘害眾生;第二是嘴巴說出來的都是善慈的話,不口出惡言;第三是每一個意想念頭都是善念慈念,心中不懷惡念及損念;第四是得到清靜的供養,利益眾生,與眾生共生共事,平等無二;第五是受持聖賢者的戒律,沒有缺漏,也沒有塵垢汙穢,堅定不動搖;第六彰顯聖賢之道,拔眾生盡滅苦道。依這六種方法修持,可以讓法增長,沒有耗損。」
世尊對眾比丘說:「又有一種法是六不退法,可讓法增長,沒有損耗。第一是憶念佛;第二是憶念法;第三是憶念僧;第四是憶念戒律;第五是憶念佈施;第六是憶念天道。依這六種方法修持,可以讓法增長,沒有耗損。」
當時,世尊在羅閱祇隨所適宜而居後,告訴阿難:「你們整裝準備,我要前往竹園。」阿難回答:「好的。」就整理衣鉢,與眾僧待從著世尊,經由摩竭,再到竹園,然後上了講堂的座位,向眾僧說戒、定、慧的法。修持持戒,得禪定,得到大的果報;修持禪定,獲得大智慧,得到大的果報;修持智慧則獲心清淨,得各種解脫智慧,滅盡三漏—欲的過患、有的過患及無明的過患。生死已經滅盡,清淨修行已經立定,所有必須做的都已經成辦了,自然不再受到果報了。
這時,世尊在竹園隨所適宜而居後,告訴阿難:「你們整裝準備,我要前往巴陵弗城。」阿難回答:「好的。」就整理衣鉢,與眾僧待從著世尊,經由摩竭,再到巴陵弗城,並在巴陵樹下坐定。
—佛陀為居士們開示持戒的功德—
這時諸清淨修行的居聽到佛與僧眾遠到而來這巴陵樹下的消息,立即共同出城去,遠遠的見到世尊在巴陵樹下,看起來容貎端正,六根淨,為最好的調禦丈夫( 指世尊善於教化、調順眾生,正如馴馬師善於調禦馬性,調禦丈夫同時是世尊十種稱號之一)。就好像是一條大龍,以水清淨沐浴後,沒有任何的塵垢;三十二相具足,亦具足八十種好相,身形莊嚴殊勝。居士們見到非常歡喜,逐步來到佛前,並向佛行五體投地大禮,在佛的一側坐著。
這個時候,世尊逐步的為他們說法,為他們開示教導,讓他們從中獲利益,心生歡喜。 諸居士們聽聞佛法後,立即向世尊說:「我們想要皈依佛、依法、皈依聖眾(指眾僧),但願世尊憐憫,允許我等成為優婆塞,從今以後,不殺生、不偷盜、不邪淫、不欺瞞妄語、不喝酒,持戒不忘。明日將設供養,還願世尊及眾僧垂湣屈就。」
這時,世尊默許了。諸居士見到佛默許了,就從坐位上起身,遶佛三匝,禮拜退下回去。並立刻為世尊設起大堂舍,整治居所,灑掃焚香,舖設寶座。供養的所需都準備好後,就前往世尊的住所,向世尊報說:「所有供養的所需都已經準備完畢,等著世尊來臨。」
於是,世尊就從寶座起身,著好衣服持著鉢,與眾僧前往那講堂,洗手洗足畢,在講堂中間坐下。這時眾比丘則在世尊的左側坐下,眾居士則是在右側坐下。這時,世尊告訴眾居士說:「凡是人犯了戒律,會有五種衰耗。有那五種呢?第一是求財帛,無法如願;第二是原本所得到的,日漸耗損;第三是不管到那裏,都不受眾人敬重;第四是醜名惡聲,流傳天下;第五是到命終了時,必會入地獄。」又告訴士說:「凡是人持戒,會有五項功德,那五項功德呢?第一是諸多所求,都會一一如願;第二是所有的財產,只會增加不會減損;第三是所到之處,都會受到眾人的敬愛;第四是擁有好的聲譽;第五是到命終了時必定生於天界。」
到了這個時候,已經到了半夜,世尊告訴眾居士: 該各自回家了。諸居士承世尊的指示,遶佛三匝,行大禮後各自返回。
當時,世尊在下半夜,夜色清澈時,到了閑靜之處,以天眼見到了諸大天神正在封大宅地,中神及下神也都在各自封宅地。這時,世尊就回到了講堂,就坐在座上,世尊明知故問阿難說:「是誰建了這座巴陸城?」
阿難回答世尊:「這座城是禹舍大臣所建造的,用以防禦跋祇。」
世尊造訴阿難:「造這座城的人,正合天意,我在下半夜天相清澈時,到閑靜之處,以天眼見到了諸多大天神各自在封宅地,中、下神也是在封宅地。阿難!你應該知道諸大天神所封的宅地,如果有人進住了,就是安樂鼎盛。中神所封的宅地,中人進住;下神所封的宅地,下人所進住的。各人的功德的多少,都隨己止於所在之處。阿難!這個地方有賢人集中居住,商人聚集,國家的法律真實不虛,沒有欺壓的事情,這一座城是最好的,無論往那個推,也無法破壞。這座城長久以後如果將毀壞時,必定會出三件大事:第一就是大水災;第二是大火災;第三就是城裏的人與外人合謀,破壞這座城。」
當時,巴陵城的居士澈夜辦供養的事宜,時間一到向佛說:「供食已辦妥,正在等世尊呢!」於是,居士們陳設完成後,親手斟酌,飲食完後,以水清理,然後另舖設小座,坐在佛前。
這時,世尊開示說:「你們現在所之處,為賢人所居住的地方,多為持戒者。清淨的修行,善神都非常歡喜。」就祝願道:「可敬阿,配受到敬仰,可侍奉,配受到侍奉,廣大佈施大愛兼備,有慈湣悲心,為諸天人所稱道,要常與良善者一起,不要與惡行者相會。」
當時,世尊為他們說完法後,立即從座位起身,由僧眾圍遶者,護持返還。大臣禹舍則隨世尊身後而行,這時,這樣想著:「今日沙門瞿曇(瞿曇世尊的俗家古姓)從這裏出城門,就將這個門稱名為瞿曇門。又看見如來的渡河處,就將此處稱為瞿曇河。」當時,世尊出了巴陸弗城,到了水邊,這時,水岸上的人民眾多,中間有乘船渡河的,也有乘筏的,也有乘桴渡河的。此時,世尊與諸僧眾,像力士屈伸臂一樣的速度,傾刻就忽然到了河的對岸。世尊觀到此間的意義,就以偈頌說:
「佛為海船師, 法橋渡河津;大乘道之輿,一切渡天人。
亦為自解結, 渡岸得昇仙;都使諸弟子,縛解得涅槃。」
當時,世尊從跋祇遊行到拘利村,在一處林下告訴僧眾:「有四種深奧的法:第一是聖戒;第二是聖定;第三是聖慧;第四是聖解脫。這些法深奧微妙,我跟你們,都不知道其中的意義,長久在生死間流轉,無窮無盡。」當時,世尊觀此法的義後,就以頌偈來說:
「戒、定、慧解上,
唯佛能分別;
離苦而化彼,
令斷生死習。」
當時,世尊在拘利村隨適所宜安住之後,告訴阿難前往那陀村。阿難受命後,立即著衣持著鉢,與眾僧侍從世尊,經由祇到那陀村,在一處磚瓦屋舍停了下來。
這時,阿難在一個閑靜的地方,獨自在思惟著:「這個那陀村有十二個居士:第一位叫做伽伽羅,第二位叫做伽陵伽,第三位叫做毘伽陀,第四位叫做伽利輸,第五位叫做遮樓,第六位叫做婆耶樓,第七位叫做婆頭樓,第八位叫做藪婆頭樓,第九位叫做陀梨舍㝹,第十位叫做藪達利舍㝹,第十一位叫做耶輸,第十二位叫做耶輸多樓。這些士壽命盡時,會生於何處呢? 若再有五十人壽命終了,又再有五百人壽命終了,他們又生於何處呢?」阿難如此念想後,就從閑靜處到世尊的住所,向世尊行了大禮,做在世尊的側邊,向世尊請教:「世尊!向在閑靜處,獨自的想著,這那陀村的十二位居士伽伽羅等,他們壽命終了,又有五十人壽命終了,再又有五百人壽命終了後,會投生在那裏呢?還請世尊解說。」
世尊告訴阿難:「伽伽羅這十二位居士,斷除了身見、戒取、疑、貪欲、瞋恚這五下分結,在壽終終時生於天界,在此即得涅槃,不會再反回苦道了。另五十人壽命終了時,因斷三結及除了婬、怒、癡薄等,得斯陀含果,再返回世間,將盡滅苦本。至於五百人壽命終了時,斷除三結,得須陀洹,不會再墮入惡道,一定會成道,來回世間七次後,就會盡滅苦本。阿難阿!這有生就會有死,沒有什麼好奇怪的。如果一有人死,就來問我,那不是在擾亂嗎?」
阿難回答:「的確,世尊,這實在是擾亂。」
(斯陀含)是部派佛教修行的位階、果位名稱,意為一還果,是沙門四果第二階成果成效,因此也稱為二果,在此之前則為須陀洹(初果、預流果),此之後則為阿那含(三果、不還果)
世尊告訴阿難:「我今天是時候跟你們說法鏡了,讓你們所有的修法弟子都知道命終時將會生於何處。斷除地獄、惡鬼、畜牲三道,就可修得須陀洹(聲聞果位的入流初果),之後來回世間不過七世,就可以斷盡世間的一切煩惱,也可以為他人說這些事。阿難阿!所謂的法鏡,其意義就是讓所有的佛們弟都得堅定自己的信仰。歡喜的信仰佛陀、如來、無所著、等正覺、十種稱號具足。歡信的仰佛法:這法是真正的微妙的法,阿可隨時隨地說解的法,可以自由自在為大眾演說的法,可以為眾生啟示一切圓滿的法,也是智者所行的大智慧的法。歡喜的信仰僧眾,與僧眾和樂的相處,所做的事都是正直有信,沒有欺瞞,上下和,就能修得正法。有心修須陀洹,就能得須陀洹果,有心修斯陀含,就能得斯陀含果,有心修阿那含,就能得阿那含果,有心修阿羅漢,就得得阿羅漢果。照著這四種趣向去修行實踐,將成為如來的優秀子弟,值得世人尊敬,也將是造福世間的棟樑,所以信仰僧眾及戒律,就能成就清靜無有瑕玼的心靈,如此堅定的信仰及實踐,必能修得甚深的正定正覺。阿難啊!這就是法鏡的奧義,能使所有的佛門弟子都知道命終後將會往生何處,阿難,斷除了地獄、惡鬼、畜牲三惡道,可修得聲聞果位的入流初果,於世間不用再超過七次的輪迴,必定能斷盡世間的一切煩惱,也能為他人解說這些事。」
